第(3/3)页 所以他只是冷笑道:“谁晓得咱什么时候得罪了你,咱知道那一夜你打了咱,难道咱堂堂钦使,金陵乡试的监考官,还会说瞎话不成?” 又是这等无赖的态度。 张俭却有点恼怒,这郑公公,还真是个粗糙的人啊,人家一个小小生员,尚且如此条理清晰,你还敢自称自己是钦使,钦使的脸都被你丢尽了。 只是现在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张俭便瞪着陈凯之,厉声道:“陈凯之,你少要油嘴滑舌,莫非郑公公还要冤枉了你,你如实说来,本官尚且饶你,你是否动手打了郑公公?” 这是吓唬呢! 陈凯之怎会不明白?利用他身居高位的优势,使自己这小小的生员产生恐惧感,最后不得不乖乖就范。 陈凯之若是认了,那就见鬼了,殴打钦使,这可不是小罪。 陈凯之面无表情,泰然自若地说道:“学生不曾打过郑公公。” 抵死不认,让张俭意识到自己这办法行不通。 他终于冷静了下来,侧目看了一眼王提学等学官,于是深吸一口气:“你当真不认?” 陈凯之摇摇头,叹了口气,你特么的逗我,真把我当傻子? “学生没做过的事,学生不敢认。” “好,好得很哪。”张俭冷笑连连,却是看了一眼郑公公,道:“可是郑公公说,他有人证。” 郑公公顿时会意了什么,忙道:“不错,咱有人证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你以为你抵死不认,就可以逃脱罪责吗?” 陈凯之心里咯噔了一下,人证?哪里来的人证? 是试探自己? 这套路也太老了,若是寻常人,说不准就已被吓得面无血色了,陈凯之却是叹了口气道:“若有人证,就请郑公公请来吧。” 郑公公眼珠子乱转,他想不到陈凯之这家伙油盐不进,现在让自己到哪里找人证去?说实话,假若当真有人证,哪还需要主考官出手?自己就可以将这家伙办了。 突然,他似是顿悟了什么,便狞笑道:“不,是物证,当时咱情急之下,夺了你身上一块玉佩!” 说着,他从袖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来,得意地道::“这就是你的,你还要抵赖吗?” 玉佩……物证? 这是栽赃。 郑公公又重重地加了一句:“若是不信,陈凯之的同窗曾环可以证明,这便是陈凯之的玉佩,当时是咱从他身上扯下来的,若不是你殴打咱,这玉佩怎会在咱的手上。” 这一番话,分明就是要将陈凯之置之死地了。 他们位高权重,嘴在他们的身上,他们说是黑的,就是黑的,说是白的,便是白的。 而更可怕的是,郑公公一口咬定这玉佩是陈凯之的,这当然不可尽信,可郑公公口中的人证曾环是谁,陈凯之却是再清楚不过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