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池俟踉跄一下,咳出一口血来,抱着谢平芜靠在了院子内的桃花树下。 谢平芜也顾不得浑身疼痛,连忙伸手给他顺了顺气,低声道:“若是安全了,你赶紧去疗伤。” 这才几天的时间,就算是他跌入山崖学会了部分咒印,修为也不可能突飞猛进到能一个人单挑几十个渡劫大乘。 池俟没说话,只是抱着谢平芜进了房间,将她放在了床上。 她还想说话, 池俟便给她贴了一张傀儡符,冷声道:“睡觉。” 谢平芜被迫陷入睡眠,身周的一切都感知不到了。 见青衣少女睡了过去, 池俟才弯腰咳出大口大口的血,几乎止不住地呕血到站立不住,跌坐在地上。 他染血的手死死抓住床沿,半晌,才止住了吐血,勉强站起身来。 池俟想坐在床沿,目光却落在自己又在往下滴血的黑衣上。 他沉默片刻,只是立在床边,将魔气逆转为灵气注入谢平芜体内,将她被春温撑得几乎碎裂的灵脉修复了一部分。 逆转出的灵气排斥他这具伤得极为严重的躯体,使得池俟终于撑不住了。 谷笊 他的眼前发白。 疼意从四肢百骸漫出来,疯狂地在脑海里叫嚣,几乎撕扯着理智。 谢平芜睡得并不安稳,眉头皱起,陷在噩梦里挣扎,“……池俟。” 池俟回过神来,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又倒下去,他挣扎着起身,单膝跪地伏在床边去看谢平芜。 她好像做噩梦了。 其实池俟见过谢平芜睡觉的样子,除了掉落山崖那次,她每次都睡得十分安稳宁静,不像他那般噩梦缠身。 “我在。”他不大爱说话,只是见她做噩梦,有些不知所措。 谢平芜在梦里没有继续说话,自然也没人听见他的回答。 但池俟只是看着谢平芜,目光专注得有些古怪。 池俟的眼底生出一点疲倦,下颌枕在胳膊上,仍是看着谢平芜。他从前很不喜欢长得漂亮的人,尤其是女子,极南域那样的地方,漂亮的女人都肮脏得叫人作呕。 可他偏偏也生了张好看的脸。 每次照镜子或是汲水时,池俟都有种,毁掉这张脸的冲动。 只是世人愚昧,总容易被他这种好看脆弱的脸欺骗,他便觉得留着,也顶多是有些恶心自己而已。 直到,他发现谢平芜也会被他刻意展露的脆弱欺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