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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概是受了伤的缘故，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，看着更阴柔了一些。

    可那毕竟是锦曦，就算作出再凶狠的表情，脸还是好看的。

    越好看的东西越危险。

    人也是一样，花容月貌的人越是心狠手辣。

    心里虽然堤防着，但圣女算不准，他是否要伤害自己，只能紧紧的咬着牙关看他，不让自己露出一点胆怯。

    现在她若是在这里输掉了，那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生命危险，还有妹妹的生命。

    “让我猜一猜，你当初愿意答应端木穗的计划是因为跟你们家大汗商量了什么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，她假装自己将李琬琰投诚了，却变成了一个内奸，到时候真正赢得了李琬琰的信任，什么消息传递不出去呢？

    到那个时候恐怕才是真正的危险了，但是遇到赫连重让圣女改变了主意。

    “赫连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，让你改变了主意？”

    圣女紧闭着嘴不肯说出来。

    她有一种预感，她活不久了，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话，那一定是端木穗。

    她们姐妹两个除了彼此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，如果自己死了，那端木穗独留在世上，要依靠谁呢？

    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端木穗，为她铺设后路，让她好好的活下去。

    可如果真的把赫连重的身份说出去的话，她想要换取的交易就达不成了，她这一辈子为了蛮族兢兢业业，唯一一件豪赌也就只有如今这一件事情而已。

    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赫连重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不肯说？”锦曦收回了手，接过了一旁长珏递过来的手帕，仔细的擦拭着指尖，似乎是挺嫌弃圣女的。

    圣女长这么大，从来都是被人高高捧起的，她是达瓦湖畔最纯洁的女人，还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。

    “不过你不说也没有关系，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创新意识，喜欢用老套路。”锦曦笑眯眯的说道，虽然看上去赏心悦目，但的确有几分笑面虎的味道。

    圣女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，仍然打起精神问他，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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