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跟着小太监来到一处宫殿外, 让时迁和武松在门外等候,行秋一个人进到屋子里。 赵佶一点都不跟他客气,开门见山就问道:“枕玉,你也见过朕的几个儿子了, 有什么感想吗?” 这话说的……还不如直接问。 行秋心里皱眉, 面上却一派风平浪静:“储君之事,行秋本不敢妄言, 但官家既然问我, 我绝不会拿话搪塞官家。” 赵佶立刻笑了:“正是这个理, 你放心, 看到什么就说什么, 我不会因此怪罪你的。” 行秋顿了顿,顶着赵佶期待的目光,缓缓说道:“官家是真正的真龙天子,紫薇星君转世,一身鸿蒙紫气浓厚无比, 更有真龙时刻隐于身后, 但……” 赵佶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但是什么?” 行秋这才皱着眉继续道:“但我没在太子殿下身上看到这些异象。” 不管了,先把搞出诸多骚操作的宋钦宗拉下马,一看到这两父子坐一起的场面,他这个熟知宋史的人血压就一直往上升, 没有上去一剑结果了他们两,都是修养太好。 听他这么说,赵佶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:“唉,难怪太子就不跟我亲,没一处像我。” 紧接着又问道:“那你看,我的几个儿子里, 谁才是真正能承受这些福泽的人?” 行秋说道:“官家是真龙,您的光辉太盛,压得幼龙无法抬头,我暂时没在任何一位皇子身上看到这些异象,兴许再过两年,等幼龙逐渐长大一点,我才能看得更真切些。” 赵楷还需要再观察两年,到底是不是2.0版本赵佶,在继承了老子艺术才华的同时,有没有把缺点全部继承过来,这些都需要时间来检验。 赵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,不过依旧十分高兴。 他心里认定了郓王就是下一任天子,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尽量不引起大臣的非议改立太子。 虽然本朝向来都是立嫡立长,不过赵佶并没有把这个规矩太放在心上。他的倾向表现得太明显,导致朝臣们也早早站队,满朝文武有六成都站在郓王那边,还有两成在观望,真正支持嫡长正统的顽固派,连两成都不到。 嫡长的传统在从龙之功在面前,什么都算不了。 … 回家的路上,时迁兴奋地一个劲叭叭,哪怕行秋给他解释了所谓国师完全算不上个官,都没办法打击他的热情。 时迁哪管什么实权不实权,在他看来,一个小小虞侯都是普通人倾其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,更别说被皇帝亲口加封的国师,全国独一份的殊荣,那些不受重用的小官们,不知道多羡慕。 跟随的老大出息,他们这些手下办事的脸上都有光! 刚进大门,绕过一道长廊,便听到女子的嬉笑声和丝竹之声。 行秋莫名其妙地看向脸色尴尬的管事:“家里来客人了?” 管事欠了欠身:“这是安神医叫来的,小人劝过了,他说您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发脾气……他是贵客,小人也不好使劲阻拦,便只能先由着他去了……” 循着声音往前走了几步,花园凉亭那边,安道全坐没坐相地靠在栏杆上,翘着二郎腿,时不时往嘴里丢几颗果子,看上去好不惬意。 旁边还有个陌生面孔的女子,一人在抚琴,另外两个凑在一起说话,场面很规矩,并没有什么青天白日里不该出现的画面。 行秋悄悄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只是叫歌伎来听个小曲,算不上什么大事。 听见他的脚步声,安道全睁开眼,嘴上说着没什么事,但看到年少的主人家,他心里多少有些尴尬。 倒不是不好意思,或者羞耻心作祟,纯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为老不尊,不该在少年人面前表现出这一面,万一把人带入歧途…… 行秋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:“安神医今日好雅兴。” 安道全咳嗽一声:“官人回来了,可玩得尽兴,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?” 行秋笑眯眯说道:“算是有趣吧,官家赏了我一个九品芝麻官,为表庆贺,不如就由我做东,咱们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怎么样?” 安道全瞬间来了精神:“是什么官?” 行秋唔了一声,还在考虑要怎么说,时迁已经耐不住张着嘴把所有消息抖了个干净。 安道全的见识比时迁广,一听到是皇帝亲口所封,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看似摆设一般的职位所代表的含金量。 光看林灵素就知道了,虽说也没什么实际的品级,但享受着国师的特权和供奉,私下里捞了不知多少好处,满朝大臣有几个敢得罪? 他立即笑着答应下来:“好好好!官人设宴,就是天上下刀子,老夫也要顶着锅盖去参加。” 行秋跟着笑:“除了龙肝凤胆,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宴,值得咱们天上下刀子也要去吃。” 说笑了两句,几人各自回房,他没有对歌伎一事说半个字。 是人就有点小癖好,宋江好名,武松好酒,安道全好色,只要别闹出丑闻,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,实在没必要去横加指责。 … 下午,他写好请帖,让人分别往花荣和宋江那里跑一趟。 第二天,东京城里最有名的樊楼,行秋包下了二楼位置较好的一间包间。 他带着家里的几个先一步到,随后是宋江,最后是花荣。 “恭喜官人贺喜官人。”宋江边往里走边拱手,“从今天起,宋某该改口叫你一声国师了。” 行秋嘻嘻笑着:“哥哥快请坐,咱们之间哪来那些规矩,你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,就是直呼我名字,我也半点不生气。” 花荣后脚进来,脸上带着浓浓笑意:“好弟弟,才几天不见,你就摇身一变成为大宋国师了,我现在要是出门喊一声咱们两是好兄弟,明天去我家里送礼的都能排满一条街,你信不信?” 行秋无奈扶额:“你快坐下吧,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,你再说我要跟嫂子告状,就说你刚刚给一个唱曲的女子送了朵花。” 花荣上个月成亲,正好是行秋离京的日子,回来后他特意补送了一份厚礼。 新婚燕尔之际,他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透露着初为人夫的得意。 花荣完全不惧他的威胁,他挑着眉毛,表情看着十分欠打:“弟弟,你只比我小一岁,我已经成家了,你连个相看好的女子都没有,再这么拖下去不行啊。” 他完全没意识到,自己这话竟无意识地开了地图炮,把桌上所有人都囊括进去了。 比他小一岁的行秋,未婚。 比他大几岁的时迁,光棍。 比他大几岁的武松,光棍。 比他大许多岁的宋江,至今未娶正妻,又死了小老婆,相当于光棍。 一把老骨头的安道全,死了老婆,有个相好在建康府,此时也相当于光棍。 仔细想一想,好像梁山上大部分人,一直到结局了都在打光棍…… 第(1/3)页